麦当劳好热气唔好食甘多

【赤安】溺在火中 01

关注这对好久了终于来试试水。摸摸产物,能屯出一段完整的就更一点,没有捉虫估计有bug

时间在红茶会之后,赤安双方已在同一阵线但两人误会尚未解开,组织的隐患依旧存在。

我流角色理解

标题随便起的(



溺在火中


*

     脾气稍有点挑剔古怪的猫,如上尉,在他端来盛着猫粮的碗时都竖起了尾巴,明明是只公猫却在想要食物时叫得娇媚。他和哈罗的相识也能称之为奇妙,仅一个苹果就让那白色的小家伙舍了命似的跟着他,如今在自己公寓里居住得逍遥自在。

  

    …说起来,这几天都是风见在照顾哈罗,不知道它过得怎样。不过他们两个倒是合得来,一人一狗能头靠着头睡在地板上,不太需要担心。

  

    这种令小动物亲近的奇妙气场即使是到了梦里也得以体现。安室透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在梦里,他身处平日里经常走过的一条小径上,在他对面的路的另一头走来一只黑猫,体态修长灵巧,走得不紧不慢,在距离自己五六步远的地方坐下,仰着头,两只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他。

  

    他也不清楚那只猫是要人抚摸还是仅仅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引起人的关注,于是他蹲下向黑猫伸出手去,示意猫上前嗅他的气味。但那只黑猫只是这么坐着,直勾勾地打量着他,任凭他往前凑,还是吹着口哨晃动自己的手,它都一动不动,说不上目光炯炯目光如炬但也算强烈到了令人在意的地步,说不清是戒备还是亲近。

     “你好呀。”他愣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你想要干什么?”


    病房的落地窗朝阳,在早餐日出的时候太阳光直照进来,把整个房间都点亮。降谷零特地让昨天晚上临班的护士把隔光的窗帘拉到一边,只留一层洁白的透光窗帘,这样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日光会把他叫醒。

  

    人在梦中醒来之后的几秒内还会存留着关于梦的一些记忆,之后这个印象会逐渐模糊,或残留一点凤毛麟角或完全消失不见。降谷零睁开双眼,他还记得梦里的那条小径,那只黑猫,那只黑猫紧紧打量着他的目光,只是如今梦醒了梦里的场景都消失了,他身处杯户医院的病房里,墙壁洁白床单洁白,但那道紧紧粘着他的目光却还在粘着他。

  

    “你想要干什么”?他在心中呢喃了一遍这句话,四下环顾寻找那道目光的来源。却在他下意识地起身时与那道目光撞了个正着。

  

   “你醒了。”对方这样说道,语气不咸不淡,不是寒暄式的询问而仅仅是在用陈述句陈述事实。森绿色的眸子直勾勾地打量着他,说不上目光炯炯目光如炬但也强烈到了令人在意的地步,这都与梦里一致,只是对方要是真的只是只猫,那情况到不至于这么令人尴尬费解。深色衬衣黑色外套,以及莫名执着到无论寒暑都戴着的黑色针织帽,这人穿着一身的黑,与洁白的病房结合起来相当违和。

  

    短短半秒内降谷零的内心经历了暴风骤雨徒然兴起又于瞬间强行平息的复杂过程。他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又回到这个世界上,接受了令自己动弹不得的身上的重伤,正打算享受自然醒之后阳光熹微的早晨时第一眼看到的人事物竟是个混账FBI,还是其中最混账的那个,晦气。他本下意识地想用塞满了自己不满情绪和反感的声音质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会在禁止访探的早晨时段出现在他的病房,要知道风见以及公安的几个要员都得按规矩来不能全程看护……

 

    随后他转念一想,真是失策,那会事发紧急只能就近送医,千不该万不该但又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杯户医院,全然忽略了这医院与他们那帮混账FBI有着地下合作。正因这事在水无怜奈事件那会公安可是一点情报都没捞到,身为零组leader的他又因为事务脱不开身无法亲自跟进,说不清究竟是FBI滴水不漏还是手下办事不力,他为此气得连冰箱里他最爱的芹菜都忘了,终于回想起来时可怜的芹菜已经变成了奄奄一息的菜干。


    

   “…你怎么会在这?”不妙,想得太多不满和反感的情绪塞得不够,从睡梦中起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闷闷的,声音还有点哑,总之不像是质问,于是降谷零咬牙切齿地加了称谓:“混账FBI。”

 

    赤井秀一还是刚才那个姿势,那个角度看着对方,过了一秒多才把目光挪开到床头柜上的百合那边去。花还算新鲜,有一枝斜斜地插在瓶子里有点歪。他抬手把那枝百合摆正,然后慢悠悠地回复:“来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降谷零发出一声嗤笑:“得了吧。”也去看那束花。说真的本来他也觉得花插得不够整齐,但是经赤井秀一这一摆弄,反而更不顺眼了。

 

    百合是昨天风见带来的,他和几个部下在收到探访通知后就买了花束等着去慰问降谷先生,结果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的上司转到普通病房之后还在昏迷之中,这几个人高马大的公安精英就手持花束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站了大半天,看着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终于,降谷先生醒了,公安精英们列着队走进去,脸上带着克制的欣喜若狂或是想要老泪纵横的表情,怀里抱着焉了一半的百合花束。降谷零哭笑不得,这事怪他自己鲁莽,怕是让部下担心了很久。他醒得晚,这会已经接近禁止探病的时间了,匆忙的寒暄和报平安后,他让风见把花束里还没坏的百合拿出来插在床头的玻璃瓶里。

 

    “我还没亲手把你宰了,怎么可能先你一步死。”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嘴硬,话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经过一次好像刮心搜胆又好像有所保留的红茶会后,现在他们两个的立场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对立了,不必将话说得如此剑拔弩张。但是现在他在病床上,腰部及以下基本动弹不得,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他也绝不能在对方面前有所示弱。

 

    赤井秀一还在摆弄那束花,觉得扶正得差不多了是他所满意的角度了才把手放下,然后非常自然地半揣进裤袋里。“状态不错嘛,看来这伤确实不算什么。”他饶有兴致地再次看向降谷零,“那我可就有话直说了。”

 

   “洗耳恭听。”降谷零回敬道。


   

   “上次你开着车在高铁车厢顶上猛冲直撞地开上了一座待拆的楼,就为了扯淡般的和那个小鬼到半空中拦截卫星,然后直接撞向展览塔,血沿着滑行的轨迹拖了一地,但实际上也只是擦伤一条手臂,真是万幸。”

 

    “…然后呢?”降谷零顿了一顿。这确实是他干过的离谱事情没错,有够疯狂有够危险,但经赤井秀一之口毫无波澜不带什么感情地讲述出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四个月前我刚回总部,你潜入一座安满了炸药的人工岛救人质,人质救出来了你执意要找到意图引爆炸弹自尽的嫌犯,一对一你赢了,但是你撤离到一半炸弹也爆炸了,冲击波把你掀翻在东京湾零下十度的海水里。又是所幸你游得快,你的部下救助及时,脑震荡加体温过低导致的休克也只让你躺了两天。”

 

    降谷零发誓他从来没听过对方对着自己讲这么多的话,喋喋不休的还全是关于他自己的事。

 

    “这回,地震六级,你只身一人在震感最强的时候进一座岌岌可危的仓库,就为了保护装着公安后台数据的硬盘?所以这次你没这么幸运了,你没能逃出来,被人挖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锁骨骨裂,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扎进了肺里,瓦砾差点切断了你的大腿肌腱,即便如此进ICU抢救了两天,昏迷了五天你挺过来了,还能这般生龙活虎,真 是 奇 迹,what a wonder.”这长长的一段话整得人发懵不知所以,美国人居然还在最后秀了手英语,降谷零后知后觉才发现这话其实带了点阴阳怪气。赤井秀一会这么说话吗?不,他向来泰然自若无懈可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在话里显露出任何强烈的个人感情,当年苏格兰在他面前自杀,他能够脸上沾着已逝之人的血毫无波澜地说叛徒就该有叛徒的下场,来叶山那次也是如此,用着基本没有情感起伏的语气陈述本应是秘密的降谷零的身份降谷零的底细,末了还以差不多一样的语气说:“时至今日对于那件事我还是感到十分抱歉。”

 

    ……还有…还有红茶会。本应是绝好的说明一切的机会,却并非绝好的场合,因为他们两个都还没到坦诚相待的程度,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直到最后也只得到对方一句是似非似的回答“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会对你说明所有的一切,我不会逃”。他也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逃似的上车离开了工藤宅,差点超过了住宅区限速。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你的驾驶技术无可挑剔,你是警校精英体质过硬水性过人,你的部下忠心耿耿办事高效有力足以成为你所信任的后盾,你热爱这个国家热爱这片土地,你有着随时将这一腔热血献给这一切的觉悟。”赤井秀一酝酿了一下才将后半句说出。“——而你的命只有一条,你根本做不到所有的事,降谷警视正。”


   

   “你又懂什么?”情绪明显的疲惫和不耐烦。

 

    “是,我不懂你把你这条命当成什么了,是什么廉价的筹码么?牺牲了能换回什么?换你的部下在你的墓碑上刻下人民公仆几个字,然后你们五座人民公仆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

 

    他也觉得这话是真的过分,完美踩在降谷零的雷区正中央还碾了碾鞋底。对方的反应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暴跳起来,紫灰色的漂亮眼睛恶狠狠地瞪过来,只可惜有伤在身也只能做出这样气势上的恐吓,若是平时估计降谷零会朝他脸上挥出一记毫不留情的直拳,而自己未必躲得开,下场会是顶着肿胀的脸至少半个月……不,不仅如此,对方甚至会顺着这个势头继续暴揍,跟他斗个你死我活,抛弃掉规矩的格斗术,用上指甲和牙齿也在所不辞。

 

    安室透他不知道,毕竟安室透是捏造出来的一个八面玲珑的角色,而他所认识的波本,或是不怎么认识的更为真实的降谷零,都是那么的刚烈正直,像一团燃烧着的且总有一天会燃尽的火焰,谁侮辱他的所信他的所爱,他必要用这火焰将来者烧成灰烬。

 

    “赤井秀一……”降谷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念这个名字,要知道平时他前FBI人后赤井,他也好久没这样以欲要咬碎后槽牙的力度说这个名字。他带着伤的腰部只能陷在靠枕里,挥不起来的拳头攥住被褥然后握紧。“我真想现在把你的头给拧下来。请问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请你直说,没必要在这里拐弯抹角地羞辱我。”

 

    纵使这团火焰被囚禁在火把上或者是火盆里只能张牙舞爪,凑近了也有被灼伤的危险,换句话说他感觉自己在玩火。惹恼对方并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而且话至此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降谷零是个伤者,他需要休息和静养,赤井秀一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强行揭开对方血淋淋的伤口,即使目的是想让他好好看看这支撑着国家的躯体是千疮百孔的。

 

    所以他没说什么,摆了摆手便朝门外走去,不顾那一声怒斥,为了不让对方有机会拖着带伤的身子过来追他于是他离开时走得很快——步伐紧急大步流星,跟逃跑似的。




-tbc-


评论(4)
热度(148)
  1. 共1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一片余烬 | Powered by LOFTER